托尼斯塔克紧随其后将孩子头部的杂物率先清理了开来，幸运的是，他的头几乎没受什么伤，应该是恰好卡在有空隙的地方。

“凯瑞！”老人立刻凑了过去。

但小凯瑞却没回应，他睁开了眼，看看爷爷，又看看周围的人，似乎是认出了托尼斯塔克，立刻露出了个开心的笑，但他却没说出话来，他嘴里源源不断的溢出鲜血，鼻子、耳朵、眼睛都在渗血。

托尼和夏普几乎同时脸色一变，然后快速的清理起压在他身体上的重物。

几分钟后，他们被迫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凯瑞……”，老人委顿在地，片刻后挪动着身体将小孩轻柔的抱进怀里，“坚持住，凯瑞，别怕”，他声音沙哑又无力，喃喃道：“爷爷陪着你，没事的，没事的。”

“读取生命体征。”

‘sir，胸膛被压碎了，内脏出血严重，骨骼大部分被砸断，有几根插进了肺和胃，已联系紧急医疗救援。’

托尼抿了抿嘴，这种伤势根本等不到救护车，他伸出手，想给这孩子做个急救或是什么，但一塌糊涂的胸膛，让他连最简单的心肺复苏都无法下手。

他只能看着这条幼小的生命在他面前渐渐断绝呼吸，痛苦逝去。

“凯瑞！”绝望的声音通过哀嚎发出。

托尼闭了闭眼，握住小孩沾满了灰尘的手，“i’msorry。”

他看着那个眼熟的模型，在心里重复了句，‘i’msorry.’

老人没有说话，夏普却有些受不了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今天短短几个小时内，他就经历了无数死亡，且或多或少和他有关，即使早就对这个世界有所准备，他还是忍不住想骂，这是个什么鬼地方！

他的动作立刻引来了托尼的视线，“你是这伙九头蛇的头领？”他话里带着清晰的防备。

‘负面情绪+70（托尼斯塔克）’

夏普看着系统的提示，又看了看托尼，“你在怪我？”

“说什么笑话”，托尼斯塔克从地上爬了起来，“在九头蛇面前追究责任？我还不至于做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我得承认，你们确实很厉害”，他举起手，“能在重重防守下做到这个地步。”

夏普嘴唇动了动。

“多格！”菲登突然在外面大喊，“过来我这里！”

激烈的槍炮声也没能掩住他声音里的焦急，夏普知道外面的情况肯定是不好了，立刻转身要走。

“我可没准备放一个犯罪份子从我眼前逃走！”托尼斯塔克的掌心炮亮了起来，“念在你刚才的举动，我会给你找个律师，让你尽量走正常的法律程序。”虽然肯定也是死刑。

夏普脚步一顿，声音紧绷，“我不想伤害你，托尼，别与我作对！”

他从来是个利己主义者，哪怕是钢铁侠，也不能阻挡他的生路。

托尼冷笑一声，“不巧，我生来喜欢与人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