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长安城外,旌旗招展。
百官早早的穿戴好,站在城外,准备欢送太子出城。
当然欢送只是表面,内心里怎么想,谁也不知道。
只是等到中午,也没有人见到太子,老大、老四和老六全都不着急,甚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反倒是七皇子梁植有些忍不住念叨:“太子怎么还没来?”
大皇子抱手而立,哦了一声,道:“太子说最近有人对他不利,怕行踪被人知道,昨晚乔装出城走了。”
梁植一愣,呆了呆。
“昨晚便乔装走了?”
秦王见他好似真不知道,笑道:“怎么,老七不知道么?”
四皇子梁济一反常态,也跟着打趣道:“看来咱们这位太子殿下,临走之前,全都知会过了,唯独没有告诉老七。等他回来,本王这个四哥,倒是要好好说说,都是兄弟,岂能告诉了这个,不告诉那个,厚此薄彼?”
梁植被挤兑的说不出话来,冷哼一声,道:“太子乃是国之储君,如何能够这般胡闹。若是出了差池”
大皇子道:“出了差池?怎么,老七很希望太子出差池么?”
“自然,自然没有”梁植又被怼了一番,整个人有些下不来台,只得道:“明明已经出城,却又要让百官在此等候,岂不是戏耍朝臣?”
秦王哈哈一笑,道:“咱们送的是太子仪仗,太子什么时候走,与仪仗什么时候出行有何干系。”
常玉的事现在落在了太子身上,对于现在的梁羽来说,算得上折中之法。
有太子在雍州,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和他这位秦王没有任何干系了。
至于说常玉是跟着梁俊回长安,还是说直接造反,又或者故技重施,派人中途劫杀,这一切都和他梁羽没有任何关系。
虽然失去了雍州这块底盘,但能让自己在长安站稳脚跟,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是赚的。
至于说有了雍州的太子回来之后,会不会实力大增。
梁羽也没有放在心上。
难道太子去雍州的这几个月里,他就会闲着么?
梁植被三人接二连三的怼了几句,知道今日三人是商议好了的,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又等了一会,太子仪仗还没出现,百官们也有些着急,却谁也不敢说什么。
又见站在最前面的尚书令和几位皇子有说有笑,唯独七皇子被孤立一旁。
百官不由得心中暗思,太子一走,朝堂上只怕是要变天了。
正寻思着,忽听长安城门口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两骑飞奔而来。
周围的禁卫士卒刚想阻拦,待看清来人的面貌,全都退回原处。
那两骑一前一后,观其模样像是一主一仆。
马势极快,瞬间就到了诸王面前。
那年轻公子见了诸王,先是一愣,而后抱拳行礼道:“给相爷问安。”
方护见了来人,哈哈一笑,道:“陈少都今日怎么起那么早?”
来人正是长安十六卫大统领陈飞的独生子,长安城内鼎鼎大名的排榜小能手陈帆。
站在后面的陈飞正闭目养神,听到马蹄声就觉得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