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场面是乱乱哄哄,说什么的都有。
原本周围这帮百姓们对珍宝斋还是很有畏惧之心的,毕竟人家家大业大,背后又有朝廷大官撑腰,就算是打死个人,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若是多嘴,反倒是惹祸上身。
可这看热闹的本性实在是深入骨髓,看出殡不嫌殡大,又是每一个吃瓜群众血液中流淌的基因。
这边一吵吵,原本的畏惧之心早就没了,全都跟着七嘴八舌的嚷嚷起来。
沈富听到这帮刁民全都站在唐八那边,说自己儿子的伤是他不小心撞到门框上的,这让已经膨胀到做梦都敢梦到当皇帝坐龙椅的沈富如何能够接受?
老子现在可是人上人了,老子的儿子就算是把这唐八打死,哪里轮到你们这帮刁民插嘴?
沈富面色狰狞,指着周围百姓破口大骂:“放屁,我家红儿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自己撞门框上。等兵马司的人来了,定将你们这帮刁民全都下大牢。”
百姓们一听这话,全都吓的不敢出声,站在最里面的想走,可谁知人越来越多,珍宝斋门口是围的里三层外三层,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了的了。
外面是人挤着人,脑袋落着脑袋,都想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有那个子高胆子小的唯恐兵马司的人来,把自己下大牢,转头踮起脚尖往街口看去。
街口全都是往这边瞧热闹的人,哪里有兵马司的差人?
唐八也站在一旁有意无意的向着外面看去,见兵马司的人一个也没有,按照惯例来说,这会子他们早该到了啊。
珍宝斋距离北城兵马司那么近,就隔着两条街,不应该没听到动静啊。
唐八明白过来,知道兵马司的人全都被五爷挡在了外面,心里更是有底气了。
撸起袖子来,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靠近沈富趾高气昂道:“沈掌柜的,你说这话可就是不对了。”
沈富虽然怒上心头,可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珍宝斋乃是长安城里一等一的商铺,往日里北城兵马司那帮孙子恨不得一天来八趟。
今日里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来?
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你珍宝斋不管背后势力如何的通天,哪怕你背后的大东家就算是玉皇大帝,可远水解不了近渴。
今日里被这帮小鬼们缠上,别说这五城兵马司都是你珍宝斋养的够,就算城外有十万大军,全都听他沈富的,可此时此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唐八把自己打死,援军才来又有什么用?
再者说,珍宝斋里根据沈云的安排,二十几个服务员里,连上沈红只有三个男的,其他的全都是身穿特定制服的女子。
这边一见了血,那边就昏倒了一半,指望着他们,怎么可能打得过唐八这群地痞?
沈富现在虽然飘了,可终究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之前自家少爷没发迹的时候,受的白眼还少么?
为了一斗米,自己又不是没给大房欺负过,差点吃牛粪的侮辱都忍下来了,还差他唐八这点气?
“你,你!”沈富一察觉情况不对,声调马上就降了下来,将沈红扶起来坐在一旁。
强压着怒火看着唐八道:“谁对谁错,自有公断。我沈富好欺负,咱们珍宝斋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你们可想清楚了,一旦这事让我家少爷知道,再想反悔,可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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