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个公子哥,可见到这船上的老头没?”
对面的首领丝毫没把梁俊放在眼里,高声问道。
梁俊笑道:“这老人家是官府的逃犯么?”
那首领一愣,有些疑惑:“官府的逃犯?”
随即摇了摇头道:“自然不是。”
“可是江洋大盗么?”
那首领又一愣,他身后的人哈哈大笑道:“江洋大盗?有咱们老祖在,这南阳湖里哪个江洋大盗敢来?”
梁俊将折扇一合起,道:“既然不是官府的逃犯,也不是江洋大盗,你们为何要找他一个老人家的麻烦?”
“嘿,我说你这公子哥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老子们想干什么还得给你交代不成?”
那首领说着提着刀就要往梁俊奔来,还没动脚,就被一旁的人拉住。
身边的喽啰看了看梁俊等人,悄声道:“大堂主,这群人穿着打扮不像是一般人,又在圣地之处,莫不是老祖请来的客人?”
这大堂主一听这话,心一提,气势就弱了下来。
看着梁俊思量,身边的喽啰又道:“大堂主,老祖前日说最近有他老人家请的贵客前来,让咱们不要怠慢,这帮人若真是老祖请来的贵客,咱们若是得罪了,只怕老祖面前不好交代。”
大堂主连连点头,喽啰又道:“就算不是老祖请来的贵客,这几日前来给庆贺老祖诞辰的客人也有不少,他们要是前来庆贺的,咱们若是怠慢了,只怕传到老祖的耳里”
“嗯,说的没错,这几日里咱们教中人多眼杂,还得是小心才是。”
再三思量之后,这大堂主也不去管渔夫的去向,也放下了敌意,伸手让手下人放下了武器。
“敢问这位公子,可是前来为咱们老祖贺寿的?”
大堂主拱手施礼,看着梁俊问道。
只是他这礼节行的十分生硬,显然之前并不是在绿林道上混过的。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梁俊见他们前倨后恭,也猜到了这头领的心路历程,示意扎得三人也放下武器。
“自然是前来给老祖贺寿来。”
梁俊既然打算要会一会这个碧生老祖,刚刚还在想怎么才能上湖心岛上。
如今打瞌睡有人送枕头,而且还主动送上话来,他岂能放过这种机会。
听到梁俊承认,这大堂主心里一阵侥幸,余光看了看身边的喽啰。
若不是自己的心腹提醒,险些坏了大事。
他原本乃是这南阳湖上的渔夫,只因为入教入的早,因此便被老祖提拔为四大堂主之首。
教内人面上虽然没说什么,但私底下一些对老祖提拨他的决定还是有些微词的。
他身后这些人里,不少其他堂主的眼线。
刚刚一不小心放那个老头进了圣地,已经是犯了大错。
今日若是得罪了前来给老祖贺寿的宾客,让人拿住把柄,少不得在这上面做文章。
到时候就算老祖再信任自己,为了平复教中怨言,也得把自己这个堂主撸下来。
一想到这,大堂主的面皮马上松了下来,堆满笑容看着梁俊道:“原来是贵客到了,在下刚刚莽撞,得罪了贵客,万望公子恕罪。”
“好说,好说。”
梁俊见这人给自己台阶下,也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大堂主赶紧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仙乡何处?”
殷信上前高声道:“我家公子姓殷,乃是莱州人士。”
他和梁俊默契无比,见梁俊没有一上来就下令突突死这帮人,知道他想接着这群人的手到湖中岛上去。
至于说梁俊为什么要上岛,他虽然不知道,却也没必要知道。
“原来是莱州的殷公子,久仰公子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是”
天贯道里的人之所以对他当大堂主不服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大堂主大字不识,乃是一个文盲。
此时他想说几句恭维梁俊的话,果然是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如雷贯耳四个字还是他最近方才学来的。
大堂主果然是出不来,只能尴尬的挠了挠脑袋,一张脸憋的通红。
喽啰赶紧道:“大堂主,咱们请客人上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