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这梁定英明明是皇家人,却来这当一个小头目。
再看周围人听到梁俊这样称呼他,全都一脸的不屑。
尤其是洪门的头目,更是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什么小王爷,只不过是摄政王身边的一条狗。”
梁定英也不在意,蔑视的看了他一眼,道:“就算是摄政王的一条狗,那也比丧家之犬强的多。”
“你说谁丧家之犬呢?”
那壮汉蹭的一声站了起来,怒目而视梁定英。
军机二处的头领看了壮汉一眼,冷声道:“此处乃是老祖的地方,莫要给东宫丢人。”
碧生老祖则道:“没事,没事,就当是自己家。反正你们三家在城里打的不可开交,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了,不用顾及我的感受,该打的打,该杀的杀。”???
壮汉冷冷一哼,坐了下来,一脸的愤慨。
梁俊见军机二处和洪门闹的如此不愉快,心中也是十分的不开心。
看来东宫的形势比自己想象的要严峻的多。
若非如此,军机二处和洪门同属一家,本不该像现在一样,势同水火。
在外人面前都不顾及自己这个太子的脸面。
他心情不好,言语自然冷冷淡淡,看着梁定英道:“不知小王爷叫住殷某,有什么贵干?”
“贵干谈不上,只是想问一问殷公子,这三位壮士可是殷公子的仆从?”
梁定英微微一笑,看着扎得等人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们三人乃是我的兄弟。”
梁俊刚进大厅,不少人的视线就一直在扎得三人身上打量。
这也算是正常,毕竟扎得三人身材原本就很魁梧,站在哪都算得上是鹤立鸡群。
再加上蒙着面,更加惹人注意。
“兄弟?”梁定英呵呵一笑,道:“为何殷公子的兄弟,在下好像在哪里见过?”
洪门的壮汉一听这话,怒声道:“梁定英,你见谁都说这话,难不成今日是来认祖宗的么?”
军机二处的人听完,脸色唰的一声就变了。
“放肆,陶稳,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陶稳瞪着眼道:“老子们今日前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难不成就是来听他废话的?”
“怎么着,姓钟的,你还要往长安奏老子一本不成?”
姓钟的军机二处头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道:“陶稳,你是一个粗人,我不与你一般见识。这话若是传到长安,在李司长面前,希望你也这般理直气壮。”
“我!”
陶稳一听他说这话,气势弱了三分。
也明白过来刚刚自己失言了。
毕竟梁定英再怎么着,那也是皇族的人。
从根上来说,还是太子爷的族弟。
自己说他是来认祖宗的,岂不是说他给太子认了个祖宗?
知道自己理亏,陶稳哼了一声,坐下来不说话。
梁定英看着扎得三人笑道:“钟处长,难道你不觉得这三位眼熟么?”
钟处长叫做钟红英,乃是上官瑞鹤手下的得力干将。
彭城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虽然东宫现在无力东征,但准备还是要做的。
最开始的时候,上官瑞鹤只是派了一个普通的军机二处成员前来。
谁成想没几天就被杀了。
又派了一个,结果又死了。
无可奈何之下,就把心腹爱将钟红英派来彭城,经营军机二处在彭城的分处。
钟红英也早就察觉到梁俊身后站着的三人不对劲,可现在毕竟是在天贯道的地盘。
梁俊和李渊又是人家的客人,贸然盘查总是有些不妥。
既然梁定英要当这个出头鸟,他自然也愿意跟着凑热闹。
“小王爷说的没错,下官觉得也有些眼熟。”
说罢,别有深意的看了碧生老祖一眼,道:“难道老祖没有这种感觉么?”
碧生老祖装傻充愣道:“感觉?什么感觉?本座怎么会认得他们?”
陶稳这会也察觉出不对劲,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不对啊,我怎么也觉得这三个人和天眼会的人有些相似?”
陶稳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原本乃是雍州的绿林强盗。
被梁俊收编之后,虽然性情收敛和很多。
可一出了雍州,被派到彭城来组建洪门,没人管没人问不说,活动资金还给的充足。
马上就露出了原来嚣张跋扈,老天第一,太子第二,李当家的第三,他陶稳就第四的气势。
大步走到了扎得三人面前,上下打量着他。
扎得也是个刺头,平日里只服梁俊,旁人这般轻蔑的看他,他如何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