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是夫子的学生,同门之谊在二人心中还是十分重的。
“不过,就算如此,你也不应该杀了太子。”
陌生感虽然没有了,但该说的话,诸葛亮绝对不会含糊。
他摇着羽扇,看着霍让正色道。
“太子梁俊只怕与夫子关系匪浅,夫子怪罪于你,不愿意来镇南公府也是有原因的。”
霍让皱了皱眉,自己和夫子之间的事,诸葛亮显然并不怎么知道。
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先说太子的事,而不说自己之前忤逆夫子,差点被夫子赶出丘山的事。
将错就错,霍让也不打算往对自己不利的话题上扯,而是看着诸葛亮道:“师兄,你如何能够知道太子梁俊与夫子有关系的?”
诸葛亮道:“夫子曾在长安带过十年,这十年里更是做过帝师,专门教授宗烈皇帝武艺,又曾做过太子少师,严格意义上来说,太子与你我也算是同门弟子。”
霍让点了点头,看着诸葛亮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问道:“诸葛师兄,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惑。那就是前世里你在南阳躬耕,足不出户。可天下大势却了然于胸。如今来到炎朝,更是没有了前世里的家族姻亲,为何还能知道的如此详细?”
诸葛亮笑而不语,缓缓的拉开宽大的袖子,露出雪白的手指。
只见他左手的大拇指上戴着一个古朴的玉扳指。
见到这扳指,霍让眼睛一亮:“鲤戒!”
诸葛亮笑道:“夫子手下有一个情报组织,叫做鲤组织,你应该知晓。”
霍让前压住心中的激动,点了点头。
他何止是知晓,南楚境内的鲤组织全都是听从他的调遣。
炎朝境内的鲤组织很多时候,他也可以调动。
诸葛亮摸了摸手指上的扳指,摘了下来,放在桌上道:“这就是鲤戒,乃是鲤组织的夫子的信物。”
鲤组织的创建者是谁,夫子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但从组织结构上,诸葛亮等人却能猜测出些端倪来。
鲤组织的首领有两人,一正一副,分别被称作为巨子和夫子。
而夫子之所以叫做夫子,就是因为他在鲤组织里担任夫子一职。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其他人自己真实的身份,也不许别人问。
当然有那些二百五的弟子按耐不住好奇心发问,问了就是夫子。
诸葛亮手里的这个玉扳指叫做鲤戒,正是夫子的信物。
扳指戴在谁的手上,谁就是鲤组织的二号人物夫子。
至于说鲤组织的首领巨子是谁,诸葛亮也不知道。
确切的说他从没有听说过,还有巨子的存在。
看着桌上的鲤戒,霍让整个人激动地浑身颤抖。
诸葛亮道:“霍师弟,你应该清楚这鲤戒的意义。”
霍让嗯了一声,已经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他一直以夫子弟子的身份统领鲤组织,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十分的被动。
若是有了这个鲤戒,自己就是鲤组织名正言顺的夫子。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信物居然在诸葛亮的手中。
霍让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嫉妒来。
夫子居然把如此重要的信物交给了诸葛亮。
诸葛亮看着眼中冒着贪婪的目光的霍让,道:“只要师弟告诉我,你三番五次派人去我那里,有何贵干。还有这次科举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鲤戒就是你的了。”
“当真?”
霍让早就料到诸葛亮会说这话,但当听到他亲口说出的时候,霍让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诸葛亮默默的点了点头。
霍让喝了一口茶,缓了缓心神,看着诸葛亮道:“既然师兄想知道,我也没有必要隐瞒了。”
说着放下茶杯,正襟危坐,道:“我派人请师兄前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希望师兄能够像辅佐刘备一样,辅佐镇南公。”
诸葛亮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摇着羽扇,声音没有任何的情感:“不可能,楚秋九并不是中兴之主。”
霍让又道:“若是让师兄辅佐镇南公府呢?”
诸葛亮皱了皱眉,辅佐镇南公府?
他睁开眼看了看霍让,见霍让一副你考虑考虑的表情,不由的冷冷一笑。
“师弟是想让我辅佐镇南公府还是奉你为主呢?”
说罢,羽扇一挥道:“以后你就断了这份念想吧。”
霍让也不失望,反而笑道:“师兄当真不愿意?”
诸葛亮点了点头。
霍让故作可惜的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师兄如此坚定,那我也就不再坚持了。”
诸葛亮道:“你可以说一说此次科举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霍让笑道:“此次科举不是师兄给镇南公的建议么?我还极力的反对,只是镇南公并没有听从我的意见。师兄如何又来问我这次科举是怎么回事?”
诸葛亮则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就要去拿桌上的鲤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