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他刘秀没有占到于谦的便宜,于谦也没有占到他刘秀的便宜。
可刘秀却被于谦弄的精疲力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这些话都是不能说的。
攻城的理由不能说,攻城的结果不能说,唯一能说的就是认错。
刘秀正襟危坐,十分严肃的给于谦低下头,诚恳道:“于少保,全都是在下的过错,以至于连累了汴州百姓。”
于谦见刘秀给自己行如此大礼,反倒是有些懵了。
赶紧伸手想要去扶刘秀,口中道:“陛下无须如此,于谦焉能受此大礼?”
话说到这份上,于谦知道汴州的危机已经解了,心中的巨石落下,言语也轻松了很多。
“若是陛下再围城十日,只怕下官只能缚手就擒了。”
于谦感慨一叹,虽然刘秀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
但于谦也猜到了八九不离十,只是对面的人毕竟是前世君王,面子还是要给的。
刘秀见于谦给自己台阶下,心里不免一暖,笑道:“于少保说笑了,想来少保早就有了破我之计。”
说罢,从怀里又掏出一份信来,递给于谦道:“这是南楚给少保的回信。”
于谦一愣,眼里又现疑惑。
当初刘秀围城的时候,他确实给不少地方发出了求救的书信。
只是这几个月来,谁也没有给他回信。
这南楚给自己的回信,如何会落到刘秀的手中。
想到这,于谦又看向刚刚刘秀给自己看的那封信,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南楚的回信并非是被在下截获,而是太子让在下转交给少保的。”
“太子殿下在南楚?”
于谦一愣,这三个月里,刘秀围城,算是切断了汴州与外界所有的联系。???c0
以至于炎朝这些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他是一点也不知道。
疑惑的接过书信一看,于谦瞬间明白过来。
他看了看刘秀,也明白刘秀为什么要请自己来喝茶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太子的安排。
刘秀见于谦看完信之后不说话,但脸色却缓和了许多,微微一笑,又给他倒了一杯茶,问道:“于少保,太子给少保的信,都说了什么?”
于谦将信递给了刘秀,问道:“陛下难道没有看么?”
刘秀摆手不接信,道:“少保,如今的刘秀已经不是什么皇帝,不必再称呼我为陛下,你便叫做刘将军便是。”
说罢,想到了长安的那一堆皇帝,无奈一笑:“这炎朝的陛下,实在是有些多了。”
说到这又看了看于谦道:“少保可知,你大明太祖朱元璋也来到了此朝么?”
于谦缓缓摇头。
自打他来到汴州之后,虽然也通过来往客商知道些炎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通过这些事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不是唯一有此机缘,能够借尸还魂来到此间的人。
只因为汴州实在是太乱了,遍地都是盗匪和灾民,吏治腐朽。
他一门心思都扑在了经营汴州之上。
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汴州在于谦的经营下,风气大变。
虽然谈不上百姓安居乐业,可在炎朝这处处烽烟,各地匪患的时代,汴州城算是为数不多的净土。
见于谦好像对朱元璋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刘秀心里有了底,赶紧转移话题道:“此乃太子给于太守的信,在下岂能擅自拆看?”
于谦见刘秀改了自己的称呼,不再叫于少保,而是叫于太守,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不瞒刘将军,太子这份信里,主要说了三件事。”
刘秀一听,来了兴趣,问道:“哪三件事?”
对于梁俊出现在南楚,刘秀也是十分的意外,若非是自己将汴州城围住,为了防止汴州城往外派信使求援,加大了各个路口的盘点。
刘秀也发现不了南楚派出的探子身上的信。
那信乃是梁俊亲笔所写,是写给梁俊留在蓬莱大本营的小弟的。
信上的笔迹,刘秀一眼就认出来。
毕竟当初自己跟着刘文静前来长安,就是因为梁俊给自己写了一封信。
两相一对比,再加上打听了南楚发生的消息,刘秀马上就意识到,那个叫殷俊的便是自己认识的太子。
去信一封,说明了情况,梁俊马上就给刘秀回了信。
同时也给刘秀了一封让他转交给于谦的回信。
于谦见刘秀果然不知道心的内容,心中对他好感倍增。
“这第一件,便是让我与将军罢兵言和。”
刘秀点头道:“这个自然,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五日之内,便会有人送来二十万石粮食,以解汴州之急。”
刘秀更是点头道:“这确实是太子做事的风格,那第三件事呢?”
于谦脸色一沉,看着刘秀道:“这第三件事便是,与二十万石粮食一同而来的,还有可以装备五千军队的火器。”
“火器?”
刘秀一愣,不知道梁俊给于谦火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