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你去传我的话,就说看在宝玉的份上不能休妻,二老爷若有不满,只管找我说话。”
吩咐人出去才看向王夫人,咳嗽两声眼神冷漠。
“若非看在娘娘和宝玉的份上,我断不会救你!可是算计玉儿的事情被你家老爷知道?哼,没有那点本事偏要去算计,我警告你只此一次,若再知道你算计玉儿,我也不能留你!”
说到后面,贾母咬牙切齿,恨不能从床上爬下来锤她。
“我已经对不起玉儿一回,别叫我知道第二回,否则凭你是谁?做下那些糊涂事,你就不怕宝玉将来知道了恨你?”
“是,老太太,我知道错再不敢。”
王夫人跪在榻前擦泪,却在低头的瞬间眼中闪过不甘。
不过就是个外孙女,能比的上孙子重要?即便老太太嘴上说的多么宠爱,真到了关键的时候还不是照样舍弃?大不了下回细细谋划,必定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那我就先回去,不打扰老太太休息。”
起身告辞,王夫人刚转身,贾政和鸳鸯进来。
“母亲,今日我定要休弃这毒妇!您有所不知,她祸害黛玉丫头的名声,意图□□,如今林府已经要跟我们划清关系,若不将她处置给林妹夫个交代,我有何面目出门?”
贾政火气正盛,听闻王夫人来求情更怒不可遏,进门便不管不顾说出来。
“什么,买凶?你林妹夫知道了?”
贾母眼前一黑晕在床上,脑中只想着彻底完了。
“老太太!”
鸳鸯惊呼,忙派人请大夫煎药,手忙脚乱。
贾政指着王夫人。
“都是你这个毒妇,要将我们家祸害完了才罢休。我今日必要休你!”
事情至此,王夫人自知凶多吉少,捂着胸口唤声贾珠,白眼一翻倒在地上。
荣庆堂一片混乱。
与贾府不同,外面街巷却呈现出欣欣向荣之态。殿试将近,各地来的考生提前到达,为本就繁华的京城带来更多热闹。
或投亲靠友,或租住酒店,时不时还有学子聚会谈论诗书,可谓盛况。
林府门前也迎来两个年轻人。
“护院大哥,我们从姑苏来,乃是林大人族中晚辈,这是族老拜帖,还请代为通传。”
“稍后。”
门口小厮安排他们在后座房休息喝茶,就进来传话。
林如海正在跟林黛玉下棋,顺便教导林蕴为何这样落子。见到拜帖并不意外,接过看两眼放在桌边。
“林家几代单传,虽是族中晚辈也非近亲。陛下命我负责殿试相关,还需避嫌,叫林安去待客,然后送出去吧。”
说完落下棋子。
“玉儿棋艺精进,再有几年为父都不是对手。蕴儿却不开窍,打吃都打不明白。”
林蕴正盯着棋盘,嘴里还在咬指甲。
“昨儿‘打劫’我还没研究明白,今儿又有新的,哪里学的那么快?眼下倒能看出来,这里该‘长’。”
“正是,也不算没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