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5月5日,贺沢宅。
刚出院的贺沢诚婉拒了虎杖爷爷的邀请,想一个人在家待会儿,待虎杖爷爷离开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条,纸条的边角已经被摩挲到毛糙了,上面写着一行优美的毛笔字:
「记住,你没有任何术式。」
金发少年垂着头反反复复地看着纸条上的留言,这是他从昏迷中醒来后一个护士小姐塞给他的。
他认得这字迹,这是纯子的字迹,以前纯子批写文件的时候他看到过。
他在得到这张纸条后就再也没见到过纯子,或者说自从他醒来后就没见过纯子。
打电话或发消息也没有接通或任何回应。
这不免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中,又开始产生了轻微的「戒断反应」,不过并不严重,因为他相信纯子肯定也和他一样不好受——纯子他一定会回来的。
贺沢诚如此坚信着。
夜蛾正道去找贺沢诚的监护人谈谈了,打算从家长入手劝说贺沢诚,而五条悟和夏油杰被赶出来了,两人无所事事地在街上溜达着。
“早知道不出来了,竟然没有术式,没天分。”五条悟捏着一罐可乐,嘟着嘴抱怨道,“还以为会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呢。”
没术式连领域都无法领悟,上限也就这样了。
“咒力残秽几乎能诞生诅咒,咒力浓度太高,以致于他像其他术师那样平常仅泄露微毫的咒力,就能造成难以想象的灾难。”夏油杰插着兜往前走着,温和的视线微微下垂,“为了非术师的安全,我们必须把他带回高专,让他学会控制自己。”
“正论,呕。”五条悟故意做了个呕吐的表情,“想做就做,找什么借口,杰你好虚伪。”
“我不想跟你在外面打起来啊,悟。”夏油杰微笑着,额头青筋暴起,右手有一缕黑色的咒力冉冉升起。
“我才不会陪你打呢,你自己寂寞去吧。”五条悟毫不在意地说着,边说边走到了一条小巷里,把手里的可乐罐随手往垃圾桶里一丢就要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小巷里忽然有门被猛地推开,然后陆陆续续地跑出了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金色短发的兔耳女仆,神色惊恐,后面紧接着出来的是一个一脸兴奋的小姐姐,末了还有一个苦着一张娃娃脸的少年追了出来。
本来打算离开的五条悟饶有兴致地拉下墨镜细细打量着金发兔耳女仆,女仆却好像察觉到了他的打量,猛地朝他这边转过头来。
五条悟一下子愣住了,他刚才被女仆身上从未见过的咒力量与浓度给吸引住了,并没有去看她的长相,直到她转过头来——
一双浅金色的重瞳,清澈又悚然,还有那眼底影影绰绰的黑暗,好似夕阳下的河面,在那金色的波光下是深色的暗影。
五条悟不觉屏住了呼吸,连眼镜都忘记了去扶,就那么半挂在鼻梁上。
“悟?”夏油杰奇怪五条悟怎么突然呆住了,好奇地慢慢走了过来,便也看到了那个金发兔耳女仆,那个兔耳女仆已经在五条悟的注视下羞红了脸。
然而一向绅士的夏油杰却没有第一时间去提醒五条悟这么盯着一个女孩子不礼貌,他也被那个女孩子的外貌给吸引了。
不过他不像五条悟那样注意的是少女的重瞳,他反而升起了一丝警惕,因为他从这个看起来无害漂亮的女孩身上看到了堕落的痕迹,那种黑暗已经把她整个人都浸透了。
而那个金发兔耳女仆,也就是女装的贺沢诚已经要窒息了。
女装已经够惨了,现在还被人看到了!
都怪他的“好兄弟”村濑秀太!不想被女仆咖啡厅的店长姐姐女装就让他来还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