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时郎昱林给他发消息,问他起了没有。

高栎更觉得羞愧难当,非常想对郎昱林说一句对不起。

郎昱林对他的情绪一无所知,而是很高兴地通知他,郎总很快就回江城了。

此时此刻,高栎一点也不希望他回来。

然而他发给郎昱林的文字是:那太好了。

——我真是个肮脏、虚伪的成年人。

洗裤子的时候,高栎不可避免地自我厌弃了。

但给他用来瞎想的时间并不多,他只在家里休息了一天。

财务部的月初是这样的,双休也要变成调休。高栎戴着一张痛苦面具,苦哈哈地去了公司。

不要怪员工不想上班,因为上司更不想。

尤其是休息了一天之后,再去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能让他当场吐出来。

可见状态是不能被打断的。

直到第二天再过来,经理提醒他,别忘了在例会上说的内容。高栎的精神才忽然一振。

整个会议上,余姣的话一直不多。高栎算着时间差不多了,然后说:“我最近观察了一下,余姐在上午十点到十二点的时候,相对比较空闲一点对吧。”

余姣突然被叫到名字,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上午大家基本都很难进入状态,下午为了赶下班,工作积极性都要翻倍。

所有人都是如此,要说空闲,也不是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