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归雁又说:“那江大人,您每次施针都会让病人蒙住眼吗?”
江姚没吱声。
不想说话。
程景颐轻咳了声,道:“赵归雁,你一直同他说话,他很容易分心,到时候穴位找不准了。”
赵归雁不敢说了。
不能说话,她心思就活络起来了,除了刚开始扎四肢的时候有轻微的疼,后面几乎感觉不到痛,她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害怕。
半个时辰后,赵归雁感觉到自己面前拂过一阵凉风,旋即是江姚冷冰冰的声音。
“好了。”
下一瞬,赵归雁感觉到衣袖划过她的脸颊,程景颐也向后退开,让她能够再次视物。
她眨了眨眼,跳下椅子,感觉到自己体内那股沉闷感消散了,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
“多谢江大人。”
赵归雁停了一下,笑意盈盈地朝着程景颐屈膝:“多谢陛下。”
程景颐神色淡淡地轻颔了下首,算是应下了。
赵归雁已然将程景颐的形象在心里好好地颠转了,这下看着程景颐不苟言笑的脸,非得没觉得害怕,甚至心里隐隐生出一分“帝王本就该威仪万千,严肃板正”的念头。
赵归雁笑靥如花,“陛下,多亏了上次您送臣女的玉佩,能让采月畅通无阻地入宫,不然臣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付大夫说是我这病要江大人才能治,臣女只好去寻求您的帮助,好在您来了呢!”
程景颐眼底染上诧异,这昨日还怕他怕得紧,今日怎么回事?
程景颐视线微滞,看着她微微翘起的唇角挂着喜悦,一双水眸干干净净的,满眼都映着他。
程景颐心头划过一丝异样,被她这样瞧着,整颗心都忍不住跳得快了几分。
赵归雁没觉得自己前后的态度反差太大,乐颠颠地便想要报答程景颐:“陛下,您救了臣女好几次,真是感激不尽,阿姐曾教导臣女知恩图报,陛下,您要臣女如何报答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