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颐脸上浮现几分委屈,“赵云莺居心叵测,她要害朕。”
赵归雁张了张唇,反驳道:“你们刚刚还在把酒言欢。”
怎么转眼就说赵云莺要害他?
虽然赵云莺不是好人就是了。
程景颐长睫微垂,眼尾带了几分薄红,又似是难耐地哼了哼,气息不稳地说道:“她在酒里下了夜合欢……”
赵归雁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急急说道:“那陛下现在怎么样?难受吗?”
赵归雁最是清楚夜合欢的,若是没能得到疏解,仿佛整个人像被架在火烤一样,身体各个角落又像有小虫子在爬,又痒又难受。
程景颐重重喘了口气,额间冒出一层浅浅的汗,“很难受……”
赵归雁眼底浮现担忧,这可怎么办?
程景颐手臂用力,紧紧地将人抱在怀里,企图缓解一二,因为太用力地克制,手臂间都凸起来几条青筋。
可到底治标不治本……
赵归雁咬了咬唇,羞怯地看了一眼程景颐,只见他眉眼之间,含了情/欲,此刻便褪去了帝王的威仪,多了几分风流蕴藉。
赵归雁脸红了红,第一次觉得,清冷帝王也能有这样不为人知的风情。
她试探着踮起脚,唇瓣软软地印在了程景颐的唇上。
昨夜,她昏昏沉沉,九成药劲一成心意,情/事也记不甚清楚。
如今,她未饮酒,灵台清明,也知晓自己在做什么。
一触即分。
赵归雁到底还是懵懂,这样的主动已是她最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