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归雁坐在窗棂旁,轩窗半开,她将手伸出窗外,雨水砸在她掌心,溅开滴滴晶莹。
“下雨了……”
赵归雁喃喃道。
身后无声无息地出现一道身影,他手里捧着一件月白色的斗篷。
“皇后娘娘,冒犯了。”略带了几分低沉的声音传来,暗卫上前抖开了斗篷,将它披在了赵归雁的肩头。
又趁着赵归雁呆愣地看着他,十指修长,飞快地系了个结,程琅克制守礼,他的手就放在赵归雁的脖子前,却一丁点儿都没触碰到她。
明明那样近的距离。
赵归雁看着自己胸前那个怪异的绳结,不是她惯常系的绳结,是男子的绳结系法。
电光火石,她的脑海里忽然想起来以前,她曾见过这个绳结。
那是很远,很远的时候。
远到,程景颐和赵归雁不过初识。远到两人,情窦刚刚冒出嫩芽,还未曾如同现今,亭亭如盖。
赵归雁沾湿的手蜷了起来,半晌,她眼眶有些酸,又慌慌张张地别开头,害怕被程琅看出异样。
寂静无言,却好像又说了千言万语。
打破这片安静的是一阵疼痛。
赵归雁忽然感觉肚子开始抽痛,腿上滑过一道温热。
赵归雁垂下眼,看了一眼身下,裤子是浅色的,如今底部有了深色,一大块很是突兀。
赵归雁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稳着嗓音:“程琅,让采月去喊产婆和太医,本宫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