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打出去后,手背探她额头:“感冒了?”
简直叫人无地自容。
哪里是感冒了,分明是他离得这么近,不时蹭到她的手和脸,胳膊贴着她的,就连说话之间呼出的热气都在她耳边挠着痒。
她将头低下去不看他,含糊地答:“没,太热了。”
木质窗户发出“吱”的一声响,郑星野把窗户推开了一半,笑问她:“还热吗?”
盛雪摸了张牌,秀眉一挑,撇嘴:“你倒是会献殷勤。”
“我对美女一向如此。”郑星野歪头靠在窗边抽了支烟,“玄西,要么?”
傅玄西说他不要,又伸手去替白芷摸牌。
盛雪娇声不满:“够了啊,都赢多少了。”
白芷也觉得不好意思,一把都还没输呢。
她转头去看他的反应,他低头看了眼她赢到的,眉尾微挑,叫她自己玩一把,跑窗户边跟郑星野抽烟。
看他那意思,好像是要叫她输一把。
她打出去一张牌,偷看他抽烟。
二楼的木窗户很矮,他腿长,一条腿支着,侧身坐在窗棂上。
外头起了夜风,将他呼出的烟雾吹散,糊了大半个窗户。
黄梨木窗框揽住一小片弥漫烟雾的黑色夜空,映衬只留模糊侧脸的他,下巴微扬,露出修长的脖颈,和那忽然滚动一下的喉结。
她忽然想起不知从哪儿看见的一句形容诗人王维的话,觉得用来形容他好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