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一声:“傅玄西——”
雪地里松林间的声音就渐次传递开,隐约有空荡荡的回音在呼应她:“傅玄西——”
冷风肆虐的雪山里里,她一直扯着嗓子大声呼喊他的名字,像是要留下些什么,或者抓住些什么。
嗓子干哑,被冷空气钻进去,冻得有些发干发疼。
她却恍若未觉,仍旧不停。
穿过一根横倒的松树,积雪在上面形成了一个雪桥。
白芷兴奋地在下面穿来穿去,回头问他:“像不像结婚的那种花桥?”
这是她第一次提到结婚的字眼,傅玄西有片刻的怔愣。
白芷看见了,却装作没看见,跑回来,拉着他一起从那松树弯成的雪桥下走过去。
她悄悄地闭上眼,幻想这就是一场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婚礼。
自己已经,嫁给他了。
白芷的情绪收得很快,没让他看出一点不开心和落寞,欢快地拉着他在雪地里行走。
好不容易爬上去一些,白芷又觉得累了,破罐子破摔地拽着傅玄西,说要滑下去。
傅玄西:“?”
白芷不管他,拽着他的手往下一用力,一屁股坐到雪地上,拉着他一起往下滑。
傅玄西:“”
这边的坡道比较平缓,没有滑太远就自动停下。
白芷笑疯了,傅玄西原本还想训她两句这样不安全,一看她难得这么开心,又收了回去,只是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小疯子。”他一边骂着一边身上去拍拍她衣服裤子上的雪,见她屁股后面的裤子都有点湿了,眉心拧了下,“疼不疼?”
“不疼啊!”白芷玩得特别开心,一双眼在雪地里也这样亮,双手挽住他胳膊仰头看他,“你没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