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能调整的耳夹,后面有个像螺钉一样的东西改变松紧。
傅玄西极有耐心,只用一只手,慢吞吞地弄。
中指侧边抵住她耳朵前方,食指和大拇指在耳垂后面捏着那个像螺钉一样的东西转动。
这画面看上去,实在很温馨。
分不清是在戴还是取,他深情地低垂着眉眼,温柔的动作,更像是有为妻描眉的恩爱氛围。
白芷却觉得内心煎熬至极,死死咬住唇,才没让自己立即哭出来。
好半晌,傅玄西才将那两枚耳夹取下。
在手心里一握,随后随手丢到了面前的小圆几上。
没再多看一眼。
他收回手,随意地靠在沙发上,手里的书翻动一页,没再有别的动作和言语。
白芷蹲了太久,脚有些麻,扶着沙发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站起来。
“我走了。”她低头,看着沙发上将她完全忽视的人,心里刀割一般难受,“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
说完自己就哭了。
沙发上坐着的那人终于有了点反应。
冷笑了声:“你现在走我也不拦你。”
白芷哭得更厉害了,咬着下唇忍着,没哭出声音。
“那,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白芷转身离开,没再回头。
她的脚步声很轻,越来越轻,越来越远。
傅玄西一把丢开书,仰头靠在沙发上,闭目,手掌盖住眼睛。
他没起身去拦,甚至也没说一声再见。
沙发上那本书扑棱几下,自己合上。
书的封面写着《文化艺术鉴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