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事情解决,谢淮书一定会良心发现,觉得我能屈能伸、以天下为己任……”李逸阳自我安慰道。
“是亓瑶瑶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系统补充道。
“你不要乱讲。”李逸阳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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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轿悄无声息地行入宫门,门前雕像静静矗立。
尽管是白昼,阮贵妃的宫殿仍给人一种阴郁之感。
轿中,姜秋水面如止水,凌虚髻上鸾鸟衔珠冠,凤凰牡丹诃子,绉纱广袖外衫……她许久未穿得如此繁复隆重过了。
缓缓走下轿子,他走路的仪态也与在琉璃宗时大不一样。
他微微扭头,故意克制着幅度与速度的动作很是拘谨,对着不远处的庙宇,他问道:“那是什么时候修的?”
“大约是十年前。”侍女低眉顺眼道:“贵妃娘娘就在寺庙之中等着公主殿下。”
多半是母妃为了他修的。姜秋水长叹一口气。
他自出生之日,被国师认定为不祥之人,而母妃却不服,她说国师只不过是一个侥幸能窥探天机的修士,只不过是一个眼瞎的凡人。
她日日求神拜佛,希望有朝一日能显现出某种祥瑞之兆,证明一切都是国师的误判。显而易见,姜秋水被送去琉璃宗后,她是更加痴迷于此了。
走入庙宇,迎面是一方神灵镇压魑魅魍魉的照壁,照壁之后,庭院中石雕香炉鼎内线香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