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她轻轻呼吸了一口气。

陆星河没有立刻开门,好像在里面做着什么,还撞到了东西,乒乒乓乓的。

终于门打开了,他衣服还没完全穿好,额上有细密的汗珠还没来得及擦去。

洛凝走了进去立刻闻到了药味:“你在上药吗?”

“没有。”陆星河否认道,他刚才的确在对着镜子给自己上药,但是伤在背上,上药的时候有些不方便。

洛凝见他还不愿意承认,便直接动手掀开他的衣衫,只见他后背上鞭痕交错,虽然伤口已经在结疤,但也能看出当时被打的有多严重。

“药呢?”她问道。

陆星河只好将刚才摔了一地的药瓶从床底下拿出来。

“把衣服脱了呀。”洛凝又说道,但说完她又有些后悔,因为前几天他在她面前也脱过衣服。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陆星河还是将衬衣脱下,露出结实的肩背。

洛凝戴好手套,用棉签沾了药膏轻轻的抹在伤口上:“你受伤了怎么也不说一声,还带着我出去,应该好好休息的。”

“受伤是常有的事,没什么好说的。”陆星河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

洛凝小心翼翼的上药,怕他疼了还轻轻的对着伤口吹气,鞭痕有十道之多,交错在一起面积有些大。

陆星河不觉得疼,只觉得痒,她的气息,她垂落在他背上的一小根发丝,让他的手越握越紧,不像在上药而像在上刑,一种比鞭刑还让他难熬的“刑罚”。

“好了,你睡觉的时候别压着伤口了。”洛凝叮嘱了一声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