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过。”温希慢慢平复了情绪。

洛凝闻了闻味道，果然有杜律淡淡的气息：“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温希摇了摇头：“他答应了照顾孩子的事，可他没有觉得这是他应该做的事。”

洛凝轻轻叹了一声：“他现在还没有情感，所以他无法表达，但是我觉得他内心是知道自己责任的。”

温希也知道这一点，可她还是难过，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等温希睡去后，洛凝看了看漆黑的夜色，然后闭上眼睛去努力感知周围的一切，终于让她感知到了杜律的气息。

他没有走远，在树丛的阴影里注视着这边。

她推开门向那边走去，杜侓见到她走过来，知道她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

洛凝走进树丛：“你最近多去看看她吧，我会装作不知道，也会帮你们打掩护。”

“她不喜欢我靠近。”杜律回道。

“就算她不喜欢你也要多去，她现在很不放心孩子，你是孩子的父亲，你出现会让她觉得你对孩子是在乎的。”洛凝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他。

和她预料的一样，他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反应，但是眼睛里有着情绪，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鸟，无法飞出来。

陆星河说这是被强行唤醒意识的副作用，他可能会慢慢突破禁锢，也可能一辈子都是如此。

她不知道杜律究竟是喜欢温希，还是至始至终都是在报复温希。

杜律点了点头：“好。”

洛凝转身准备离开，杜律却叫住了她：“有一件事我想你也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