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斯蒂夫·金并不隐瞒自己的目的:“我看到你是跟秦朗一起来的宴会。我很好奇,像你这么美丽的女士,为什么会跟秦朗这个命不久矣的残废一起?”
文思思眼底闪过一丝寒光:“真是奇怪,阁下哪里来的优越感?长得不如秦朗不说,长得丑不说,还是个不被祝福的私生子。自己没本事,全靠女人才有今天的地位。这样的你,有什么脸面在这里洋洋得意?”
扎心么,谁又不会呢?
“你说什么?”斯蒂夫·金在剧情里也许是男主角,可在文思思眼里,他无疑更像个小丑。一个自傲又自卑的小丑。
“自然是说实话。”文思思一脸毫不掩饰的嘲讽看着斯蒂夫·金,随即又是一笑:“我到是忘记了,像你这样的人,大概是听不得实话的。毕竟,出生不名誉就算了,自己也没本事。可偏偏要披上一张假皮出来炫耀,自然是听不得别人道出,你实则肮脏、丑陋又无能的本质的。”
“文小姐,作为一名淑女,你这么说话,是不是太过份了。”一道女声在斯蒂夫·金快要爆发的时候,突兀的插进他们的谈话之中。
文思思不得不将放在斯蒂夫·金身上的注意力转移开一部份,看到说话的女子,她轻笑,玉溪瑶。于是,她也笑了:“原来是玉小姐,玉小姐可真是勇士呢,怀着身孕,不但穿成这样,居然还喝酒。难道这就是药剂师的自信?”
这位玉小姐过度在意她的外形,不但穿着高跟鞋,还束胸紧腰,脸上更是画着妆。手里的酒也并不是拿着装样子,因为每杯酒的份量都是一样的,但她手里的,已经少了大半了。
玉溪瑶脸色当既就是一变。
其实作为这个圈子里,未婚先孕的事情很正常。这个世界本不是那么迂腐的世界,而在这里的这些人,他们的婚事大多都是联姻,订了婚就意味着利益绑定,之后结婚就是必然。甚至有一些家族联姻的先诀条件就是要有了继承人才会继续……
但是,身为私生女的玉溪瑶对这一点却尤为在意。她深恨着她的父亲,可同时她对她的母亲也是有怨的。甚至觉得,如果她的母亲不那么不自爱的话,她也就不会有那么不堪的出生。
可现在,她还没结婚,却已经有了身孕。一直以来,没人点出这一点,她自己便也假装无事。可一旦点出来,就像在她的心上扎了一根刺。
“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玉溪瑶恶狠狠的瞪着文思思:“你难道不知道,秦朗身上的毒,只有我能解吗?”说到最后,又开始得意起来。她捏着秦朗的命脉,便自觉高人一等了。
文思思看她的眼神越发冷冽:“玉小姐可真是自我感觉良好。可惜啊,你再有本事,以你的人品,谁又敢请你呢?别到时病没治好,再被你给毒死了,那可就真冤了。”
玉溪瑶冷哼:“你就嘴硬吧,等哪天秦朗要死了,我到要看看,你是不是还能这么跟我说话。”
“思思。”秦朗被秦舒推了过来,他抬手拉住文思思的手:“我带你去见几个长辈。”
文思思立刻无视了那脸色青白的未婚夫妻,推转身他身后,推着他的轮椅:“你来指方向。”
“好。”秦朗立刻指了方向。
两人就要离开,玉溪瑶突的叫道:“秦朗,你不想治腿了吗?”
文思思停了下来,连带的秦朗自然也停了下来。
“玉小姐有何指教?”
“我要让文思思给我三跪九扣,说一百遍文思思是贱人,我就给你治病。”玉溪瑶高扬着头颅,一脸骄傲。
秦朗脸色黑的滴出墨来,“给你三跪九扣?”
“没错。”玉溪瑶得意的看着文思思,恶意满满的眼里,全是对思思的奚落。
“凭你也配。”秦朗嗤了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他突的看一边的玉父,“我听说玉先生要将这个私生女认回去?”
玉父连忙过来,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竟挺直了腰板:“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我以前就对不起溪瑶的母亲,让她吃了很多的苦。现在终于能补偿一二……秦朗啊,你也要体谅一下我这个做父亲的苦心啊。”
秦朗轻笑:“很好,希望以之后,玉先生一直坚持下去。”他抬手轻拍了拍思思的手,对着所有人道:“思思重逾我的性命,对她不敬便是对我不敬,想要折辱她,除非我死了。思思,走这边。”
“好。”文思思推着秦朗离开。
玉重紫对着玉溪瑶嗤笑一声,“一个私生女罢了,也就只配跟私生子凑一对。还真以为人人都像你们,自私自利?”说完,挽着秦舒的胳膊,跟上了秦朗。那声嗤笑就像是压倒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玉溪瑶满是恶意的眼里瞬间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