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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和我说,这种意外不能怪我,事后的判定也是景区责任,可他不就是因为拍摄我的片子才出了事?”

面对对方家庭的指责,闻潮声觉得自己难辞其咎。

很长一段时间,他写不出剧本、看不了任何类似的拍摄画面,日复一日地受着良心的谴责和折磨,他的世界和精力逐渐枯竭。

后来,闻潮声找到了自己唯一能“救赎”的方式——

他开始主动承担起了那位新人以及对方家庭的一切费用,会在了解到他们的生活需求后,想尽办法帮忙解决。

一连六年,从未懈怠,也不敢懈怠,哪怕为此精疲力尽,他都不敢有任何怨言。

可以说,回国筹备、拍摄电影的这半年,是他近六年为数不多的快乐日子。

“今兆,今天壁画掉落的那一瞬间,我恍惚间以为历史重演了。”

同样快要临近杀青的日子,同样是剧组主演,这一下子就勾起了闻潮声的压抑回忆,让他恐惧到完全无法压抑情绪。

“潮声,不一样的。”

简今兆拦住了他的不安想象,斩钉截铁地说明现实,“席追没事,俞演也没事,这次出事你更不用一个人担着。”

“过去的就是过去了。”

“哪怕再难,你也不能一直陷在过去。”

闻潮声很浅地应了一声,“嗯,我知道。”

时间只能往前走,于他们每个人来说都一样。

简今兆和闻潮声聊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开,哪知他才刚拐了一个角,就撞上一个熟悉的胸膛。

俞演伸手虚搭了一下简今兆的腰,得逞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