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导不知道吗?我只知道他在宗山有个关系好的同事。”他心跳的声音都快要盖过罗姐的声音,他发觉自己的话说出来是发着抖的,“他出什么事了吗?”
罗姐在那头烦躁地叹了口气,“具体的我也不知道,郑导打电话说接到警局电话,有辆豪车被突然的山体碎石砸到,里面的人可能、可能救不过来了,驾驶证姓名”
“是周赫。”
他挂掉电话,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掉昨晚沾染酒气的脏衣服,直奔门外打车。
旅游区这边出租车很多,他把定位展示给司机,前倾身体扒着副驾驶靠背,一边抬头看路一边低头看导航上的路程远近。
每遇见一个红灯,他都要急得跺脚。
司机觉得奇怪,“小伙子,老婆要生啦?”
卓因行没空打趣,“不是,请您尽量快一点吧。”
宗山地方不大,二十几分钟就到了医院,卓因行冲进急诊室,却只看到了蹲在地上的郑导,和覆盖着白布的人体。
他不愿意相信白布下覆盖的是周赫。
这太突然了,一切都突然地过分,明明几个小时前他还在和周赫拥抱着深吻,明明他的手腕还残留着周赫攥出来的瘀痕,怎么就
那一定不是周赫,他要过去自己确认,那一定不是周赫。
可是脚好像踩进了软沙里,陷进去,走不动,站不稳,重心一歪跪摔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与物都已经与他无关了,他四肢并用,狼狈地挪到病床边,心里的答案让他双手颤抖,只敢掀开一点白布的边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