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他开始弱势。
“周赫, 作为前辈,我很喜欢你的听话,但作为伴侣,我更希望对方是一个有主见的人。”
好,他尝试寻找中间值。
“周赫,你是不是入戏太深?”
好,他开始做和“周贺”完全相反的人设。
“周赫,作为同行,我没有资格说你什么,但是…你在剧组总是很跳,感觉很不敬业…对不起。”
无限循环,无限改变,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伪装了多少次“别人”,但入戏永远是他克服不了的关。
一起拍戏时最好的接触方式,可入戏这个点,一直是他失败的绊脚石。
他逐渐偏执,就算失败,也要给自己夺回一点东西。
那是第几世呢?他再剖出心头血,身体就要承受不住,周逢也逐渐捱不住他频繁的重塑要求,能力开始减弱,塑造的世界也不甚稳定。
于是他们只能暂时停止计划,等待两个人慢慢恢复。
这一恢复就是六年,从他在杀青宴表白被拒,到看着卓因行二次斩获青玉奖。
他的脑子里突然闪过最初的时候,《堕月》上映,他也是这样在台下看着卓因行领奖,满心欢喜地回家准备求婚,最后收获绝笔一书。
回忆被周逢的电话轰炸打断,他不得不离开观众席去接,周逢告诉他,今晚可以重塑,天时地利人和,错过就不保证稳定性了。
在那一瞬间,周赫的每一世积攒的,丝丝缕缕的怨念,化成了一点报复心。
他想让卓因行也尝尝那种大起大落的滋味,让自己深爱的人,也听一听他的委屈,感同他的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