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霍,排行老五,就是曲阳当地人……”说到这里,霍五皱眉:“永阳也被占了?”
永阳是滁州州府所在,曲阳、陵水都是滁州下辖县。
“永阳有朝廷驻军,眼下还太平,不过听说亳州有几位渠帅,结合数万人马,占了州府。”
亳州与滁州紧邻,在滁州正北。
霍五的心沉了下去。
亳州被占,滁州也满是战乱,自北往南,整个淮南道都不太平。
之前决定往南走是对的,方才听出贾源口音随口说了金陵,就随口说了金陵,眼下却说不得还真得往金陵去了。
金陵是江南重地,总不能那里也跟着乱了。
贾源犹豫了一会儿,道:“论起来都沾了亲,五哥又是正好往金陵去,小弟就厚颜求一句,能不能顺路带了我们爷几个同行。却不好让霍五哥白辛苦,霍五哥这拖家带口的,金陵安居也是大破费……”说到这里,拿出一个荷包推上前:“这里有二十两银,只算路上抛费,等到金陵,另有贺仪为五哥暖房!”
“这是干啥?瞧不起我霍老五吗?”霍五勃然变色,猛地站起身来,怒喝。
“五哥莫恼,小弟不是这个意思……”贾源不由手足无措,连忙解释。
“瞧得起我霍老五,就莫要弄这些狗屁倒灶的,老子又不是走镖的,收个屁银子,既是彪子的亲家,也不是外人,还能丢下你们不管?要是领情,到了金陵,在望江楼请你五哥吃一顿九九席就得了!”霍五带了几分不耐烦道。
贾源见状,不敢再啰嗦,忙收了荷包应诺。
两家既叙了亲,少不得介绍下其他人。
“这是小弟侄儿代化,这是犬子代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