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彪连忙摆手:“又不是什么大事,不用专门提这个!”
专门说这个,少不得又提当年之事,叫人心里难受。
霍宝送人回来,这兄弟两个已经喝的醉醺醺,勾肩搭背,念叨往事。
“五哥,我馋了,咱们岛上的海蛎子真鲜!”
“赤贝也好吃,瑶柱鲜甜,嫩的人要掉了舌头。”
“呜呜呜……我老做梦梦到岛上,爷爷葬在岛上,我该回去祭拜,可我不敢回,我是个不孝顺的孙儿……”
“谁不想,这辈子最快活的日子,就是那时候。”
“九爷恁凶……”薛彪打了个寒颤:“他把七爷刮了好几天……七爷嚎的吓人!”
“小九打不记事就上了岛,几位哥哥怀里长大的……就是刮了老七,也解不了他心头恨!”
“九爷,怕人……”
“不怕,下次他来,让他给你敬酒,你是他七哥!”
“我是老七……我是七哥……”薛彪大着舌头,眼神都直了。
霍五将最后一滴酒喝了,身子也有些摇晃。
霍宝连忙上前扶了,又招呼两个伙计扶了薛彪。
这半夜三更的,回县兵大营也不方便,霍宝就送两人客房安置。
霍宝原以为老爹是装醉,可见他躺在床上嘴里直哼哼,就晓得这是真醉了,忙服侍着去了外衣与鞋子,又帮着擦了脸,才坐在床边。
他寻思方才听见的话,倒是猜了个七七八八。
有一个海岛,应该就是老爹之前说过可以从松江出海避世的那个。
薛彪的祖父是岛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