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快嘴汉子被长枪指着,磕磕巴巴道:“这……不是抢……是这小子抢了我的举证……就周秀才偷寡妇那事儿,是我瞧见的……这本该是奖我的……”
那什长扫了眼告示道:“什么该不该的?你去晚了怨那个?早干什么去了!”
快嘴汉子涨红了脸说不出话,那少年已经蹲在地上划拉小米,装得七七八八,生怕有人还抢似的,抱了布袋一溜烟跑了。
原告跑了,也就没有被告什么事了。
那县兵什长环视众人,告诫道:“若是再有人当街抢粮或抢赏银,定严惩不贷!”
众百姓唯唯诺诺。
只待众县兵走了,才有人反应过来。
这“举证”也分先来后到,县衙里显然是认先来的。
有几个知晓些原由的,已经迫不及待进了县衙。
倒是只看热闹这些,看出些别的来。
“县衙怎么还管真信徒假信徒的事了?又是曲阳白衫军纠察?这到底怎么回事?“
“县城里到底谁说了算?”
“不是邓县尉么?就是邓县尉撵走了白衫军!”
“不会是白衫军又来了吧?”
“管他县兵还是白衫军,反正不是咱们说了算。”
“要是也跟刚才那小子似的得一斗小米就好了!”
曲阳县城城门已开,不禁人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