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是个明白人,可霍五应下此事,也没有反复之意,笑道:“您能这么想,难道我就是那死板的!姓什么,都是霍家儿孙……人家小两口都商量好了,要修个大宅子,咱们一块给他们带孩子去。还说到时候最少生四个,儿子都不急着生,先生个小闺女给您老作伴……”
“尽是孩子话!”
邓老爷口中嫌弃着,眼角笑意却是遮也遮不住。
之前老爷子还是病恹恹模样,此刻也如吃了仙丹似的,忍下亢奋道:“小宝托我去金陵,我都这岁数,一个小商贾,又能帮孩子什么?”
老爷子一边说,一边看霍五反应,这是担心霍宝自专,父子生嫌。
霍五笑道:“您应了他,就是帮了天大忙了!您不晓得,前些日子小宝去常州,我都惦记的整晚整晚睡不着!小宝是好心,怕我们几个当长辈的后勤供给不上,压不下手下的兵,才张罗着做粮铁买卖……可他一个毛孩子,没学过,也没出过门,就是胡乱蛮干罢了,这哪里是做买卖的道理呐?!”
“那……那我明儿就关了客栈,去金陵帮小宝去盯着点儿……”
“那感情好,有您老坐镇,小宝再折腾也有人帮着掌舵了!”
两人都没提邓老爷身上还兼着“曲阳教首”的名头。
邓老爷是一时亢奋,忘了此事。
霍五是有分寸,并不插手曲阳县事务。
县兵大营。
离晚上宴席还有时间,霍宝就请水进、牛清两个去了童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