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宝见两人都明了,就道:“清大哥先去歇着,我与吴公子说说话。”
“好……嗯……我先回了……”
牛清应了,带了几分无措匆匆离开。
吴墨神色复杂。
“不要误会,不是强娶!若是算计你们兄妹私财,就不会有刚才的公审!”
霍宝开门见山道:“因去年时疫,我表哥上头长辈相继谢世,这一支就只剩下他一人,我爹想要让他早点成亲,传承血脉。之前想要在鲍家、郭家寻一合适的人选……我那个堂侄是个热心人,昨日去了你家,回来赞你们兄妹安贫乐道、偏居自保,可怜可敬……他担心你们兄妹年轻,得回祖产,没有长辈庇护,担心有人下作算计令妹终身……若是万一令妹错了姻缘,倒可惜了我对你们兄妹的保全之心,就催我拉这个线!我这表哥农家子出身,没读过多少书,只是识字罢了,与令妹怕是也难琴瑟相合。若是你已经有妥当人选,无需顾忌,早日落定,以免节外生枝……”
牛清去年十月丧祖父、丧祖母、丧父、丧母。
按照礼法,服丧最短并服,也要三年,叠加服就是八年。
可眼看就打仗了,刀枪无眼。
牛清主动提及娶亲事,不是对父母不孝,而是被霍五踢了一脚,也担心自己哪日没了,使得家里断了香火。
霍宝明白牛清的想法,却不能让他留下短处,就点出他独丁身份,又将成亲之事推到老爹身上。
吴墨起身,面带感激,郑重作揖:“在下不是误会,是受宠若惊!我们兄妹何德何能,能的小爷关切垂问至此?只是到底是舍妹终身大事,还请允在下回去与舍妹商议,再给小爷回复。”
滁州城里多少人家想要攀上新元帅,不得门路,才会对唯一与州府有关系的鲍家羡慕嫉妒恨。
吴墨这里,不仅得回祖产,还天上掉下一门好亲事。
年岁相当,正妻名分,结了就是新元帅的姻亲。
换做其他人,怕是早就忙不迭点头应下。
吴墨却是要胞妹点头才应,这份手足之情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