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滨江百姓是百姓,曲阳百姓就不是百姓?永阳百姓就不是百姓?我爹就是记得老大人这份爱民之心,才请老大人北上滁州!”
老和尚不解其意,神色却是稍缓:“若真为百姓,老朽不惜这身腐骨!”
老人家到底上了年纪,霍宝请牛清带老和尚去客房休整,自己带了马驹子等人去见林师爷。
……
直待牛清不见,马驹子才恨恨道:“清兄弟怎么伤了?江平那边的人动的手?”
伤在这个位置,太凶险了!
霍宝不好直说牛清自戕之事,含糊道:“出了点儿意外……谁也没想到……”
马驹子见状,就知这其中有不好对人言之处,越发对州府之变好奇,决定回头要好好问问自家亲老子。
……
书斋里,气氛有些沉重。
两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提起往事,恍若隔世。
“再没有想到先生就在曲阳……之前我打发人去扬州打听过,只晓得先生没有回乡……大公子那边安好,先生无需忧心,太仆寺在辽阳有马场,我有个学生在那边,我早年打过招呼……”
宋老大人致仕之前,正是太仆寺卿。
林师爷虽听霍宝说过自己长子尚在,可到底是虚无缥缈的猜测,不比宋老大人这里得的准信,不由红了眼圈。
人生最悲惨之事,少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丧子。
他已经遭遇其二,看来老天垂怜,给他留了晚福。
“先生,您真的看好霍五爷?这弥勒教教义,糊弄百姓还罢……怕是长久不了……”宋老大人昨晚信誓旦旦,眼前却带了隐忧。
“老夫信的是霍五爷,不是弥勒教……滁州白衫军与其他白衫不同,回头你去大营转一圈,就明白了!”
从蟒头寨练兵开始,就不同了。
林师爷后悔发现的晚了,使得滁州白衫成军走了弯路。
只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