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军的军势,更是让银将军不解。
直到离州府渐远,他还是想不明白,勒马寻水进探问:“作甚百姓会如何拥戴滁州军?爱戴五爷?”
至于为什么不问旁边的霍宝?
让儿子评价老爹,显得无礼,得到的答案也容易偏颇。
水进傲然道:“滁州军护卫地方安定,百姓作甚不拥护?五爷下令开渠、借粮种、助夏耕、保秋收,使得大旱过后的滁州百姓恢复生产生活,就是城中百姓,也多受五爷恩惠,作甚不爱戴?”
银将军皱眉:“我师兄在亳州施粥、施药,为地方百姓做的丝毫不比五爷少,可……”
水进在亳州城里待过,看了银将军一眼:“还能为什么?做了再多好事有什么用?一人称赞,抵不过十人诋毁!诋毁的人多了,白不成白,怕是就连受过冯爷恩惠的百姓,也只当冯爷故意作态,散财邀名!说不得还要挑剔粥不稠、药不浓……觉得自己吃了大亏,白让冯爷赚了名声!”
要不然冯和尚凭借着军备齐全的六千人马,比不过手中握着收编官兵的孙元帅,还比不过全是农兵的柳元帅?
银将军哑然。
水进说的这些都是真真的。
霍宝在旁听着,心中明白,滁州与亳州最大的不同,就是老爹一个人说了算。
就算士绅商贾有不听话的,被收拾了两轮,也不敢使坏。
以讹传讹,白能变黑。
口碑相传,这普通人也能吹成圣贤。
冯和尚与他这几个师弟,不知是不是因过去生活环境单纯的缘故,为人行事都太显刚直。
这样的人做敌人不怕,因为好算计到沟里去。
亳州那边,孙元帅、柳元帅都只是拉拢、没有吞下冯和尚,应该是知晓他的背景,不想得罪冯家。
……
行军八十里。
当天晚上,众人驻扎在滁州、亳州交界之处。
郭老爷送的那十腔猪,就都用大锅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