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之前,邓健派出去的两千人陆续回来。
滁州营后,又多了几座庄稼杆山。
至于牲口,也隐在这里。
二十来个村子“征用”下来,牲口数目很是可观。
平均一个村子,就有二、三十个大牲口。
唐光见状,眼睛盯得紧,不由自主与滁州对比起来,叹道:“怪不得都说和州富庶,这还都是寻常乡下农户人家,不知士绅富户又是什么情景?”
嗯……当几十年山匪留下的老毛病,到了一地,心中总盘算着劫掠一番,会有多少进益……
……
和州城墙上。
都尉与州判已经下去,可早吩咐人留心滁州营动静。
但凡有异样,就要禀告。
两人守在城门下,都不敢离开。
仆从摆上晚饭。
两人相对无言,都是味同嚼蜡。
等放下筷子,州判道:“老大人那边……”
守城五日,和州上下只见都尉与州判,没人见到知州大人,因为知州大人“病了”。
都尉恼怒道:“不思守土安民,竟想要投敌,哪里还配为父母官?”
州判苦笑道:“老大人上了年岁,胆怯了!有滁州前例在,难免畏战惜命!”
滁州四县,跑了一个曲阳知县不知生死,据城对抗白衫军的滁州知州、陵水知县、滨江知县,都是不得好死。
其中滁州知州最惨,听说人头在滁州悬挂半月,阖家皆没。
如今都尉、州判联手软禁了知州,据城御敌,心中却也不踏实。
要是败了,难免一死。
要是胜了,那软禁上官、夺印也是死罪。
除非两人心狠,将这件事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