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从“腾”的起身,浑身战栗:“他们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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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不晓得淮南道乱了,身在滁州的吴家人不知道?
他们想要趁乱发财,却是坑死了史二爷。
霍宝道:“我这也是猜测,具体如何,你稍后问吴墨就是。”
史从迁怒道:“他是二房教养大的,一丘之貉!但凡往金陵送信提醒一声,就不会有后头的事……”
霍宝想了想吴墨告二房的状子,杀人、侵产、换亲都提了,却没有提史家这门亲事。
多半是不知。
“首告吴家二房的就是吴墨……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清楚为好,省的存了误会……
“吴墨在和州?”
“嗯,我就叫人请他过来说话。”
霍宝起身到门口喊人,就见牛清站在外头。
“清大哥。”
“五叔听闻你带‘故人’进来,打发我来瞧瞧。”
“不是外人,是咱们三月里去金陵路上遇到的史二爷。清大哥先进去说话,我叫人喊吴墨来。”
牛清听得明白又糊涂,进了屋子。
霍宝已经唤了一人,低声吩咐几句,打发往大营叫人。
如今吴墨未娶,史家闺女未嫁,这亲事耽搁半年,说不得还会再续上。
对于史家来说,闺女前头定了亲,都到了送嫁的地步;后来又“坠江”失踪大半年,就算有亲哥哥在旁,也真要拿到台面上,也是叫人挑剔,想要重新说一门妥当亲事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