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伸着脑袋望过去。
“不是巢湖方向,是那头……”
大家正说着,就听到大营周边有了动静。
“啊!”
“袭营!”
庐州大营,已是乱成一团。
庐州知府本就是文官,不通兵事,整个大营密密麻麻,连成一片。
外侧,只安排零散的巡丁,早已被滁州军解决。
内侧,军帐排列,也缺少秩序。
席地而卧的新丁们与在帐篷里的老卒交错。
这一乱起来,这些新丁就没头没脑的冲起来。
霍五爱惜兵力,怕折损太过,一进攻就叫人齐声大喊:“白衫军至,缴械不杀!”
庐州老卒还在混沌,新丁已经哭爹喊娘:“我们缴械……”
本就是手无寸铁,哪有什么器械可缴?
哭嚎着跪了,生怕被误杀。
这南路动静太大,北路、西路两处人马也都听见,就有样学样。
“白衫军至,缴械不杀!”
“白衫军至,缴械不杀!”
声音从小极大,汇成一道洪流,仿佛天地之间除了兵戈声,就剩下这一声声的呐喊声。
连带着那些已经跪地投降的新丁们,都跟着撕心裂肺喊起来:“白衫军至,缴械不杀!”
“白衫军至,缴械不杀!”
实在是可怕。
那边掉了个胳膊,那边掉了个脑袋,他们跪在地上,也怕误伤。
还是大家都投降好了。
庐州知府站在军帐前,听着四面八方的声音,只觉得后背发寒。
“大人,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