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家眷儿女,奴仆杂役,无人幸免。
五百滁州军,守着一地尸骸。
霍五变了脸色。
邓健这是怎么了?
邓健平素里再是桀骜不驯,可实际上是个心中有成算之人。
霍五不相信邓健会这般不智。
攻城杀人不是错,可屠杀妇孺,最是为人诟病。
就是朝廷问罪,阖族尽灭,也只是斩杀成丁,幼丁都要长成再杀。
邓健此举,总不会是平白无故就发疯,那是为了什么?
是为自污?
何以至此?
有冯和尚、马驹子在旁,霍宝不好解释什么,只道:“这里是金陵……表叔或许是怕爹为难……”
滁州军初来乍到,兵卒数目又不占优势,要是留着这些官员搅风搅雨,变化就大了。
霍五看了儿子一眼,见他脸色发硬,就晓得这其中有他的缘故。
霍五心中颇为古怪。
这翁婿两人,还真是一个敢想,一个敢干。
邓健这东西,果然是不肯吃亏的。
他为霍家父子做到这一步,背负污名,霍家父子若是有负,怕是麾下诸将就要物伤其类。
恩重成仇。
就算他们父子是明白人,不会做那忘恩负义之事,可这沉甸甸的人情也不好相欠。
……
知府衙门门口。
邓健傲然而立,看着对面与自己年岁相仿的兄弟两人。
贾演、贾源兄弟两人回来了。
贾家兄弟已经拿下南郊千户所。
之前兄弟两个带了两千多人马往南郊千户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