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谁人无牵挂,自家如此,有什么资格轻视他人?
宋林想到自家,对于来打探的各路人马,心态都平和下来:“见士绅耆老是要见的,只是会安排在吏员试后!”
众人闻言,却是一愣。
不让大家见见滁州军头领,大家怎么晓得滁州军可不可投,可不可靠?
不确定觉得滁州军可投靠了,怎么乐意安排子弟出仕?
一士绅犹豫道:“昨天听了一些话,也不知是不是以讹传讹?”
“哦?什么话?”宋林道。
“就是……那个什么……‘非友即敌’之类的……”
“此话不假,确是太尉亲言!”
“……”
屋子里一下子沉寂下来。
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种遭人胁迫的滋味儿,自是不好受。
宋林环视众人,轻声道:“‘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记得这一条的人家,应该也就能平平安了!”
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与滁州军对话?
不就是骨子里的轻鄙!
之前金陵知府祸害金陵半年,也不见哪家敢反对。
不管背后骂的再狠,面上还是曲从。
那还只是一地知府。
众人讪讪。
宋林端茶送客……
吴家啊,就是前车之鉴,只盼着这些人家真的有自知之明。
金陵士绅不安,可滁州军这边却进入平稳阶段。
李遥被传召回来。
在正式往庐州赴任之前,他还要再去一趟亳州,将霍五这“太尉”身份过个明面。
滁州军头目,开始休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