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三顾不得传召人来禀告,大踏步出去,寻找报丧人问详情。
陈翼、江平紧随其后。
江平看着陈翼一眼,神色不善。
陈翼神色不变,脚下却顿了顿。
江平这才轻哼一声,走在陈翼前头,带了几分得意。
柳元帅既死,剩下两个草包儿子,终于能合兵了。
陈翼却是心中隐忧,楚州才平定……此时亳州军内乱,恐生变故。
来报丧的是韩家子弟,小韩氏的堂侄。
十七、八岁,神色憔悴,坐在那里身子都有些打晃,显然是累的狠了。
竟是没有随从,单骑来报。
“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之前渐好了?”
徒三见了人,连忙相问。
那人站了起来,道:“昨晚金陵来人,送了喜帖……是滁州霍五爷的帖子,下月二十六嫁女,邀请大元帅参加喜宴……大元帅就询问来使,才知滁州军二十号过江,先取太平府,又攻下金陵城……”
“大元帅当时就变了脸色,等到使者下去,就呕了一口血,昏厥过去……今早叫了手下诸幕僚将军,还有表姐与其他几个儿女过去,说了一句亳州军合兵,交给姐夫统领,就走了……”
“表姐怕二少爷拦着不报丧,趁乱先打发我出来报信……”
徒三脑子里“嗡嗡”直响。
滁州军过江了?
没有打近在眼前的扬州,而是拿下了太平府、金陵府?
滁州军的势力,从江北扩到江南。
金陵府,人口数是扬州府的两倍,数十万人口的大城,说打就打下来了?
徒三心下都跟着颤了颤,竟是有些理解柳元帅的悲愤。
亳州军在滁州军之前成军,最早的局面天差地别,可滁州军却后来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