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功夫,酱肉铺到了。
“五斤酱肉,两只酱鸭,两条熏鱼!”
霍宝在荷包里摸了两颗银豆子,点了几样。
“酱肉一斤六十文,五斤三百文;酱鸭五十文一只,两只一百文,熏鱼一条三十文,两条六十文,总共三百六十文!”
铺子体格肥硕的老板娘一边用干荷叶装肉,一边利索算着。
霍宝却是听得皱眉:“怎么涨价了?上个月还不是这个价?我记得酱肉当时才四十文!”
虽说眼下这个价格,同三月里比起来,已经只有原来三成。
可三月是大灾过后,青黄不接时候,吃食最是匮乏,不可比。
相反在九月时,滁州境内安定,农民也基本恢复生产生活,物价回落,趋于稳定。
那老板娘叹气道:“不加没法子啊,这不是衙门加税了么?”
“加税,什么税?曲阳县的商税不是十税一?”
霍宝心下一颤,却是神色不变,似乎随口问道。
朝廷规定的商税是“三十税一”,可实际地方执行中,地方官盘剥地方,不敢动士绅阶层,多对商贾下手,实际缴纳的税款,翻了十倍二十倍不止。
滁州军治下,就这一问题,专门讨论过。
旁人不知商贾利润,霍宝与薛彪却是熟知。
霍宝建议将商税定为“十税一”按照买卖利润成本,在给与一定的免税额度。
酱肉铺子这种小食铺,就要合算下房租与人口,流水中扣除两成、三成,剩下的流水“十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