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中卧床两个多月,活成废人,比死还难熬。
若不是凭借着一腔恨意支撑,韩将军早就熬不住。
“四千兵马……为小女嫁妆……以妻女相托……”
韩将军望向徒三,目光中带了祈求。
徒三不由怔住。
韩将军咬牙道:“我不放心……柳家人……”
徒三只觉得心乱如麻,劝道:“舅舅……或许只是误会……”
对于韩大郎坠马,徒三心中存疑。
虽说外头大多数认定了柳二,可徒三总觉得未必如此。
柳二是毒,不是愚蠢。
韩家就算之前在陵水呼风唤雨,可随着韩将军卒中,没了主心骨,势力都衰减。
韩大郎人缘再好,年岁在这里,挂了县尉也实不算什么。
柳元帅当初带人下来,不管是名份上,还是兵马人数上,都无需忌惮成了韩家人私兵的陵水兵。
与其怀疑柳二,更有可能是韩家嫡支与旁支之倾轧。
或者是柳元帅麾下,其他姻亲故旧,想要取代韩家地位,趁机发作。
韩将军已经恨死了柳二,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
“外甥女婿只说……应……不应……”
韩将军直视徒三。
“舅舅……娘子那里……”
徒三坐立不安。
“外甥女……”
韩将军想要说什么,被门口的声音打断。
“应什么?”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毁容不出的小韩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