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爷只当没听到甄大舅的讥讽,道。
甄大舅的脸立时就拉下来:“贾老爷莫不是认错认了?甄某人可不知何时与贾家结亲?至于你们贾家是丢了骡子、还是丢了马,也没有往甄家来寻畜生的道理!”
说罢,他也不理睬贾老爷,转身进门,还不往吩咐门房:“用清水泼地,省的门口晦气!”
贾老爷气的浑身直哆嗦,却是没有法子可想,只能佝偻着身子上了马车。
“老爷,还往哪家去?”车夫小心翼翼问道。
一大早出来,走了三家,却是一家门也没进去,这车夫也察觉出不对劲来。
贾老爷茫然四顾,竟是无处可去,无人可求。
“去金陵知府衙门!”
贾老爷咬牙切齿道。
新知府宋林,少年曾在金陵读书,与贾演、贾源的舅舅是远亲,还是同窗,也是同年举人,交情甚笃。
只是后来一个进京为官,一个壮年早逝。
两家既走动,宋林与贾家也不是全无往来。
只是随着贾老爷发妻病故,后妻进门,远了前头的岳家,对着岳家的表亲也就没有什么走动。
前些日子知府衙门清理之前的吏员,贾家上下一直提心吊胆。
谁让贾三就是吏员,还是要紧的吏科小吏。
后见没有动静,贾老爷就当成是两个儿子出面,抹平此事。
他心中不是不触动,只是在妻子的嘀咕下,从领情变得不领情,只当两个逆子是怕担干系,才出面料理。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当儿子的不低头,还要他这个老子低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