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再争辩时,就围着“情与法”说起,不再掰扯滁州军下属的知府衙门与之前的知府衙门有什么不同。
大家争论的再激烈,也是局外人,就是看个热闹,听个稀奇。
……
贾家。
贾老爷夫妇却是在局中,相对无言。
贾太太咬牙切齿道:“我就说么,作甚大张旗鼓弄这么一出?肯定是贾二不忿老爷将织厂过给老三名下,故意折腾,这是宁愿充公也不愿便宜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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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老爷苦笑道:“眼下还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你没听么,那杀徒也入了苦役营!”
他心中再恼儿子,也狠不下心肠束手不管,看着儿子去死。
苦役营,这地方不用说,就知晓做什么的。
如今滁州军修城墙,除了兵卒之外,还有苦役,做的就是最脏最累的差事。
贾三娇生惯养了二十来年,哪里吃过那个苦头?
眼下是,就算是他老老实实吃苦头,也未必能吃长久。
那杀徒为了报母仇,连族人都杀了,更不要说贾三这个外人。
无需故意杀人,只需暗中找机会害死,一个苦役谁会计较他是生是死?
贾太太着急道:“那怎么办?王家那边收了三千两银子,老三也没轻判,还要继续给他家银子?”
就算是娘家宗亲,贾太太也存了不满。
不怕他们捞银子,可这捞了银子还不尽力,就不厚道了。
贾老爷起身道:“我看明白了,王家是不顶用的……此事,还得求史家……你准备庄票,我往史家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