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爷忙摆手道:“不敢不敢,老朽就是一厨子,哪里敢与太尉府攀亲?”
冯百万摇头道:“郭老哥太客气了……谁不晓得,郭家已今非昔比,换了门庭,只老哥还自谦……不说两位侄儿有文有武,一个是县丞,一个是副将,个个成才,就是孙辈,也有两人为太尉公子伴读,前程无限!”
一席话,听得桌子众人都望向郭老爷。
怪不得冯百万另眼相待,原来是“新贵”。
儿子在滁州军任文职武职这个不说,孙辈两个伴读就牛气了。
只是一个开酒楼的,作甚得太尉府如此另眼相待?
郭老爷心中越发警醒,只道:“犬子不过是凑数罢了,哪里当冯会长的夸?滁州军的规矩如此,滁州城里士绅子弟不是征召入武,就是下场考吏员试……至于那两个孙儿,算不得伴读,不过是六月里太尉刚进滁州时,小公子没有伴当,寻了几个地方子弟为伴当,不到两月就都打发了……”
冯百万既之前留心郭家,自是打听的清清楚楚,晓得他没有说谎,却也道:“就算是两月,也是难得福气,听说如今巢湖水师于家的孩子也在那位小公子身边……于都统好福气,能与太尉府结亲!”
其他人听得耳中,却是不由心动。
子弟入滁州军为官,似乎是不错的出路。
滁州军的吏员试,早已传出去。
不仅士绅关注,商贾也留心。
商家子弟,不通四书五经,却没有不通术数的。
滁州军的吏员试,对于儒生是要求童生以上报名,对于商贾子弟却是可以通过预试获得资格。
等到正式考试时,文试与术试也是分开考试。
儒生与商贾子弟的比例是八比二。
看似比例不高,可对于商贾子弟来说,已经是难得的登云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