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百万的神色一僵。
他说什么了?他没有?
霍五收敛笑意,环视众人,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审视。
众士绅商贾被盯着坐直了腰身,心中暗骂冯会长不厚道。
“我在滁州时曾说过一句话,想必诸位消息灵通,也有所耳闻……今日在这里,亦说给诸位,非友即敌,没有例外!五日之内,去留随意,五日之后,扬州城里就只能是自家人!”
霍五掷地有声。
对于这些话,大家并不算意外。
滁州军不仅是在滁州这个政策,在庐州时也不例外。
随着这几个字,还有两家被抄家。
滁州士绅之首的吴家,还有庐州士绅之首的乔家。
吴家父子被诛杀,还被问罪,名声臭大街。
乔家下场也没好到哪里去。
乔太爷自己求死,安排儿孙治丧,想要借着孝期避开投白衫军之事,结果被定了个“逆子杀父”的人伦惨案,儿子被斩杀,家人被罚没苦役营。
滁州军对“非友即敌”这四个字执行的十分彻底。
前车之鉴,不容人起糊弄怠慢之心。
只是……
滁州与庐州两地,都是“杀猴骇鸡”,到了扬州这里,显然不会如此。
没听到太尉说冯百万是“自己人”。
大家面面相觑,眼中都带了警醒。
不管是“猴”,还是“鸡”,都是别人做的好。
霍五轻哼一声道:“只是不管走不走,炮轰滁山这笔账是要先算一算,要不然还真当我滁州军好欺!”说罢,递出一张纸,指了指冯百万下首:“传下去。”
牛清侍立在旁,接了纸张,递给冯百万下首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