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和尚摇头道:“没有一半……他善经营,这二十多年家产翻了不止一番!十几年前江家祖产占他产业的两、三成,眼下怕是一成半到头了。”
霍五闻言,不由大怒:“既是那样,作甚还亏心薄待与你?”
正常人家分家产,长子承宗占大头,分七成,其他儿子分三成。
冯和尚是嫡子,自是比两个庶兄份额多,三成里占两成也是应当的。
冯百万却是连这两成都没有分给胞弟,反而有了除族之事,这也太不厚道。
冯和尚神色漠然,道:“十三年前,热孝之内,我确实与女子同床……”
霍五不以为然道:“不过是小把戏,大家都晓得怎么回事,否则也不会过了这些年还有人拿这个说嘴!”
十三岁的少年,因为母丧,从寄居的寺庙里回家,还不是想要算计就算计。
冯和尚练的是童子功,元阳泄不泄,内行人一看便知。
邓健见了冯和尚就点了此事,说明什么?
冯和尚,还是童男。
对一个童男子,用淫污罪名除族,论起来岂不是荒唐可笑?
怪不得冯和尚对亲族毫无留恋,想来也是真伤心了。
母孝之内,被至亲骨肉算计。
冯和尚叹气道:“他怕分权,也怕我不满足那两成!他这些年往寺庙的供给,安排的私卫,花费不菲……江家的事情时过境迁,就算了,那银子就留做军需。若是五爷便宜,就留他一条性命……”
霍五立时摇头道:“各论各的!江家之事,既是两姓约定,自当遵守,也省得太夫人地下难安……至于冯照阳那里,就算对咱们滁州军没有善意,也没有真正伤了咱们,问不了死罪!”说到这里,想起两姓分产之事,不由挑眉道:“至于两姓分产后,冯家那边,罚银之后,肯定是不能交回冯照阳那支,冯二与冯三你挑一个妥当代管,等你以后有了儿子直接传下去。”
实在是冯家名头太盛,产业太多,与其扶起不知好歹的冯二、冯三起来,还不如就成全冯和尚一人。
冯和尚不喜庶务,与邓健差不多的性子,冯家商业帝国交到他手中,只会沉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