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军自征伐以来,没有屠城之举,可对于抵抗的官员并不手软。
从滁州州府开始,但凡抵抗过的地方,打下来官员统统斩杀。尤其是邓健这一路人马,更是将这一条执行到底。
因这一条,也使得滁州军所到之地官员胆寒。
不是谁都能舍生取义、直面生死。
宜兴县尉沉默了。
他是主战不假,可也没有想着阖家为宜兴县陪葬。
如今朝廷疲软、地方糜烂,整个江南江北还有几个州府是朝廷治下?
更多的是怕被小瞧,想要战一回再说其他。
宜兴县丞求稳,不肯陪县尉冒险。
谁晓得城外主将是什么脾气,要是战起来,对方一杀到底,不给你再谈的机会岂不冤枉。
“劝降信是酉初的射进城门,说是给十二个时辰,黄老弟好好想想吧!”
县丞该说的说的,就出了城门楼。
要是十二个时辰后,县尉还执迷不悟,那他就不能干看着了。
……
次日一早,随着晋陵县的捷报,侯晓明率五千人赶过来。
霍宝等人,并不意外。
宜兴城墙上,知县、县丞几人脸色更难看。
滁州军后勤供给的好,军帐是以什为单位,之前霍宝他们昨日带来的八千人,军帐就八百多顶,看起来无边无际,像是驻扎了上万人马。
如今又过来六千人马,远处眺望也是无边无际,顺着官道都是人头。
“仗还没打,怎么滁州军就来了援军?”知县不解。
“不是援兵……他们从西边来,晋陵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