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都尉笑道:“小宝爷莫要自谦,仇小子早先什么模样,还不都是小宝爷调教出来?至于运气,咱们滁州军这一路下来,哪个元帅运气没好过?”
这朝廷气数将尽,不管是蕲春军,还是滁州军,之所以能数月就占领几个州府,都是因白衫军一路推进时,所到之处,降了大半。
就算一半打了,也都是武备荒废,没有什么真正的抵抗之力。
霍宝道:“矿山那里?”
之所以调了朱都尉这个马寨主的心腹大将来镇守常州,就是因为常州有江南最大的铁矿。
朱都尉道:“已经派人去接手了,府城、无锡、晋陵三地战俘充旷工……”
霍宝没有说什么,这也是应有之义。
敢反抗滁州军的,不管是官员,还是县兵、府兵,都要受到惩戒,用来警示后人。
“人数够用吗?还需抽丁吗?”
霍宝道。
滁州军眼下人手不缺了,可军械并不富裕,许多步卒的武器还是长枪。
之所以用枪,就是因为枪身是木杆,只枪头用了生铁。
可是一场战争下来,兵器战损就不少,地方武备荒废多年,滁州军从所到之处得到补给也有数,入不敷出。
“眼下还凑合几日,等稳定上十天半月还得抽丁。便宜了那些水匪!要是咱们水师荡平太湖,这矿丁人数就够了。”
朱都尉带了几分心疼道:“谢家人奸诈,最少藏匿了几千人在太湖,真是可笑,他们还想要两手准备不成?”
谢家?谢二,谢兴!
霍宝眨眨眼,生出几分好奇来。
这位太湖匪首也不是一般人,先降后反,最后被凌迟处死。
可是他的血脉,却是随着新王朝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