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进父母已故,却有叔伯在世。
只是因前年的旱灾,他们也举家逃荒去了。
等到后来回到曲阳,没有南下金陵投水进这个亲侄儿,而是随着乡亲北上亳州投了徒三。
徒三看在水进的面上,有心提拔,如今水进的几个堂兄都在军中,水家叔伯也随徒三到了徐州。
这次水进过来徐州,也见了水家叔伯,面上也算客气。
只是在水大伯仗着身份,提及为水进订了一门亲事时,水进直觉回绝了,闹得不欢而散。
还是徒三出面调解,提及不过是一个女子,到底是长辈关爱,即便水进有婚约,但张氏可为妾。
以水进如今身份,即便是妾室,也可选士绅淑女,不是二嫁之妇可攀附。
只是这个张氏,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乡下时张地主家的小姐,水进曾倾慕之人。
前年张氏曾嫁人,半年就守寡大归。
张家如今也在徒三麾下,只是来的晚,如今在江平手下,打理些后勤事。
水进却是没有受水大伯的“好意”,只道自己已经有妻室,水大伯要是想要张家联姻,可为亲子聘妇。
水大伯借酒发疯,念叨着水进是独苗,如今似为“赘婿”,“不当人子”。
水进离席而去,却是一直到今日离开徐州,再也没有见叔伯兄弟。
不是生他之人,也不是养他之人,借着辈分血脉想要对他指手划脚,不是笑话是什么?
水大伯也不过是倚老卖老,故作姿态。
要是他真心与侄儿亲近,也不会在兄嫂故去后让侄儿吃百家饭长大。
若是水进是唯唯诺诺之人,也不会有今日之水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