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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里,福晋吹了吹茶水,神色平淡,“李氏病了?倒是有意思,她这样的人居然也会病了。”

一旁的嬷嬷欲言又止,“福晋,您千辛万苦才发现她做过的事,为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告知爷。”

“呵,告知爷能管用吗?若李氏是后院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格格,爷会毫不犹豫解决她,可她给爷生下了那么多孩子啊,后院里活着的阿哥格格都是李氏的!爷会废了她?爷能废了她?”

砰的一声,福晋像是压制不住怒火似的,将茶杯往桌上一掷,茶水飞溅。

“她居然连我的弘晖都容不得,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我绝对要让她生不如死,让她尝尝我失子的痛楚。”

良久,福晋终于平复心绪,“我现在就让她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惶惶不可终日。”这只是个开始。

“对了,爷是又去了钮祜禄氏那里?”

嬷嬷点了点头。

福晋捏了捏鼻梁,“罢了,我是不喜钮祜禄氏和耿氏进门的日子,但若是钮祜禄氏能分得李氏几分宠爱,让这后院里不光是李氏的血脉,我也乐意见到这一幕。”

她的弘晖没了,她无时无刻不在伤心难过,而她早些年在生下弘晖时就伤了身子,自此之后再难有孕,钮祜禄氏虽说不上背靠有权有势的人家,但妾室里唯一的满洲大姓,足以比得过李氏的那两个汉军旗包衣所出的阿哥了。

她要一点点看到李氏失去所有的模样,包括子嗣、包括身份地位,还有爷的宠爱。

这样,就算让她下一刻随弘晖去了,她也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