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徐流臣摇摇头。
烫了这么一大片,还是滚烫的开水,怎么可能不疼呢?
苏妙卿恨恨地白了徐流臣一眼,却只换来徐流臣的一个轻笑。
上好了獾油,却没有白布绷带,苏妙卿心念一动,抽出怀里一条雪白的帕子,就权当做绷带给徐流臣包扎了起来。
那是一方月牙白的绸帕,上面还绣着朵洁白玉润、清婉雅致的茉莉花,虽然只有寥寥几朵,却清丽可爱,仿佛透过帕子能闻到花香一般。
茉莉花?!
徐流臣看到这条帕子,心中不由一颤。
茉莉茉莉,劝君莫离。
这帕子若是她送我的该有多好?
徐流臣将这两句话放在心间,一时间又甜又酸,不由得痴了起来……
“这是我绣的,我刚跟李女师学绣活不久,绣的不太好看,让你见笑了……”,苏妙卿见徐流臣一直盯着帕子上的茉莉花,以为徐流臣是嫌弃丑,绯红着脸小声道。
她现在有些后悔没有好好和李女师学绣活了,这条帕子已是她绣得最好的一块了。
“你昨天不是送了我盏螃蟹灯吗?我快要离开侯府回家了,便想着送你一块帕子做回礼……”
这帕子真的是送给他的?!
徐流臣的心蓦地漏了一拍,随即,一股欣喜若狂的情绪涌上心头。
“不丑!不丑!怎么会丑呢?!”
“很漂亮的!”
“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帕子了!”
徐流臣心里乐开了花,极力压制住激动,眉梢眼角漾出幸福的笑容。
“你这也太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