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流臣一道道看下来,心中已大概有数,他凝神提笔,心无旁骛开始做答……
中午依旧是饼子、糕点加茶,简单的吃了一些。
待到第一张卷子做完,天已微微见黑,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在吃东西了,徐流臣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有点饿了。
于是,他小心将卷子收起,将他的小炭炉拿出来。
银丝炭不愧是上好的炭,果然是非常耐烧,他早上烧的几块到现在居然还有余火,徐流臣连忙又往里加了两块炭,待炭燃起后,他开始烧水、下野鸡崽子熬汤凝成的冻、下银丝面……
不过片刻,鸡汤银丝面的香味就弥漫开来……
“太过份了!”
“居然吃鸡汤面?!”
“我是谁?!我在哪儿?!”
“为什么有人有热呼呼的鸡丝面吃,而我就只能啃干巴饼子?!”
……
鸡汤的香味引起一阵骚动,众考生忿忿,可妨于考场纪律,也只敢在心里腹诽,不敢说出声来,只能用一双双利箭般的目光射向徐流臣,表达他们的羡慕嫉妒恨。
钱宗元更加想哭了。
他现在一点儿也不高兴能和流臣坐得近了。
但最恨的还是范良。
他带的吃食此时早已凉透,酒酿清蒸鸭子和樱桃火腿上面泛着一层白白的油花,看就没有食欲,菱白虾仁有腥味了、陈皮牛肉又硬又凉,嚼着都费劲……最后,只能挑两块比较软和的糕点来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