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上回在酒楼中,他刚说了个“姑母”,便被打断,看来那姑母就是原书中权势滔天的霍贵妃。

只不过这位锦衣玉食的小公子看上去倒是全无心计,一派纯真自然。

他坐在斜后方,颊上笑出了一个深深的酒窝:“时居兄,咱们座位离得这般近,真有缘分呐!”

又指了指三列开外,“喏,文柏兄在那里。”

“文柏兄不是今年的拔贡吗?”李时居有点诧异。

“他是见了题本便走不动道,说什么也要来考一下,说是正好提前一见国子监的几位司业,留个好印象。”霍宜年咧嘴苦笑。

有这么一位学霸卷王朋友,平日一定很辛苦吧。

李时居甚至有点同情他了。

她微微点头,转而心念一动,“那日的另一位小公子呢?”

霍宜年眨巴一下眼睛,“……他家中人不准他来参加白衣试。”

说得李时居简直替他惋惜,想不到三皇子那张温恭尔雅的面皮底下,竟是个控制欲极强的性子,看来往后再同他相遇,必须要留一百八十个心眼。

没再说什么,她仰面吹了吹窗外静谧的竹风,直到一声锣响拉回她的神思。

七八位国子监官员神情端肃,捧着题牌站在最前,当中那一位身着六品补子,应是司业,讲白衣试规则:

“——今日分上下午两场,上午考四书制艺题两道,五经经义题一道,每篇三百字以上,另有算学题一道,下午试策文两题,考察学子对国计民生的观点看法,每道八百字以上。”